Archive for 2006年5月26日


当代中国经济学家所有的爱

  ……马克思时代,全球工业化的程度也仍处在较低水平。当1848年《共产党宣言》发表时,距瓦特1766年做出第一台具有冷凝器的双作用蒸汽机才82年,距美国出现世界第一艘轮船才41年,距英国出现世界第一条营运铁路才23年;《共产党宣言》发表8年之后,英国才首次出现了对现代冶金有决定性意义的酸性转炉炼钢;第一台汽油内燃机是1883年马克思逝世那年才出现的;当时,最早的交流发电机和电动机才刚发明了5年,而用碳化棉做灯丝的电灯(通常只能点几个钟头,最多两天)才出现了1年,马克思从未有机会在电灯下写作;马克思去世7年后才在美国出现了世界第一座水力发电站,11年后才发明了收音机,14 年后才发明柴油机。据此,我们可以看出马克思时代工业化水平。……

  所以,我认为,马克思先生最可贵的地方,往往不在于他的学说,而在于他的情感。在他的那个时代,欧洲工人阶级承受着今天的欧美人所难以想象的苦难。而马克思先生的同情,也始终在“劳苦大众”身上。因此,他是那个时代人道主义的高峰。
  今天,我们不难发现:中国经济学家们最缺乏的,并不是学问,而是对中国劳苦大众的同情。他们的热情、他们的热心、他们所有的爱,都在资产者身上。

【网友留言】

  在稳定中求发展,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问题在于我们当前的稳定是不稳平衡,如此继续发展下去,将会导致更大的不稳定。因此,我反对抽象地、人云亦云地谈稳定。就如治水一样,与其堵截,不如疏导。但我们当前的稳定,显然是围追堵截的结果。在此基础上,大谈“稳定压倒一切”,其用意是要饱受煎熬、压制、剥削的广大工农群众,忍气吞声默默地接受现实。如果所谓“局内人”正在为更多的人谋利益,谋幸福,那么稳定是可贵的。多年来,中国人都在盼望“救星”,但又有哪次能如愿。抛弃幻想,改变思路,至少是我们都能做到的。在“中国国情复杂”的现实中,“旁观者”的确很难有实际的作为,但自我思想革命却是有把握的。至于能否推动“局内人”来推开绊脚石,我不得而知。但我清楚自己把自己推开的事概率很低,而在中国这样一个有着几千年专制传统的国家里几率更低。如此,又该何去何从呢?这是我一个很大的困扰,“立”是很难的,“破”则相对容易,那么要破什么呢?我想破迷信、破谎言、破伪装、破围剿是应该的吧!

【李志宁回复】

  我想,不应当“稳定压倒一切”,而应当是“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

 

【另一位网友留言】

  “稳定压倒一切”和“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在某种意义上将并不矛盾。前提是不违背宪法和法律。只要有法律保障,“稳定压倒一切”会促进社会发展。“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只是一句套话,也只有在法律的保障下才能实现。我们的社会就是在这种矛盾中发展着。

  我们喊出不同的声音,应当保持积极想上的心态。应当尽微薄之力,推动社会的民主、平等。反对个人主义,集权主义。反对流氓政策(不讲道理的政策,尤其是各单位的土政策),推动国家建立公平、公正的领导体系。通过争论,提出好的领导方式。

【李志宁回复】

  如果“稳定压倒一切”是指受到冤屈的人们、或生活困难的人们不应上访、不应请愿,那么这部分人的利益就会被掩盖起来,也就会使这一部分“人民的利益”受到损害。“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不只是一句套话,也不仅是少先队员敬礼的含义,它还曾是古老的共产党人追求的最高原则。也就是说:人民的利益,应当高于“官”们的利益,高于“少数人”的利益,高于“党”的利益,高于一切!

【网友QQ留言】 一点想法

李老师:你好!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观察社会现实对照马克思有关阶级斗争方面的理论,总觉得对不上。所以就认为马克思的理论是错的。但现在想深一层,我明白了不是马克思理论的错,而是马克思生活的英国当时的社会制度环境比我们现在的还要好。
  当时的马克思从来没有因为政治立场和观点被英国警察逮捕和迫害;马克思可以在报纸发表文章;可以做报纸的特约评论员;发动侵略中国的鸦片战争是用议会投票方式决定的,少数投反对票的议员可以光明正大地阐述自己的反对观点和立场而不受迫害;报纸的记者定期从中国传递回新闻和消息等(这些内容在马克思、恩格思全集内有记载)。马克思研究的社会矛盾就只是有产者与无产者的矛盾了。
  如果马克思他老人家生活在中国我们这样的社会里,我想他就会把“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句著名的口号改为“全世界无权者联合起来!”了。

【李志宁回复】

  您说得很棒。

  (马克思在欧洲大陆被迫害,几次被不同国家驱逐出境,只有英国这个真正了不起的自由国家,说什么话都可以;它不仅容纳了马克思,也容纳了大批流亡者,容纳了各种社会主义思想。我记得,好像是马克思称自己为“自由的科学研究”。自由,无疑是一面伟大的旗帜。在著名的《共产党宣言》中有一句话,用来描写作者心目中的新社会:那“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前提。”我不明白,在后来的苏联和中国,“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在哪儿呢?既然“自由”曾是马克思的旗帜,曾是马克思的理想,那为什么现在在中国只有“资产阶级自由化”呢?无产阶级为什么就不能有“自由化”呢?

  还有,文革中放映的阿尔巴尼亚反法西斯电影,游击队员们见面和分手时,总有一句对话:“消灭法西斯!”“自由属于人民!”我不明白,自由属于人民到底有什么问题?难道自由只能属于领袖一个人吗?